我的名字是亚瑟柯克兰,目前居住在法|国的英|国人。
我的一生比起普通的派,我更愿意将它形容成仰望星空,至于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请自行谷歌。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昏迷了两三天,意识模糊的时候只问了一句孩子是不是女孩,因为她之前的孩子都是男孩。
哦,没有如他所愿,我的性别是男。
在她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是从下向上看的,她是个蓝眼睛的人,她对我不同寻常颜色的双眼倒是很喜欢。只不过……她好像对我的眉毛有意见。
我刚出生没多久之后我的父亲就死了,母亲在参加葬礼之后也开始变得疯疯癫癫的,没过多久也就去世了。我算是被几个哥哥拉扯大的,曾经有人说过我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因为我哥他好像有暴力倾向,最重的一次我躺在医院将近三个月。
多亏了他,我的武力值还有身体都变得好多了。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在小时候,隔壁有一家孩子长得特别漂亮,是住在他家附近所有人(无论男女)的女神。
大概那种感觉应该就是初恋的感觉了吧,当时我的和她关系算是不错的,她喜欢穿裙子,转起来裙摆的弧度很好看。当然我没有学她穿裙子——如果那样的话我早就被我哥送进殡仪馆了。
她的厨艺不错——这点是我永远无法比上的,自从那次我模仿她做鳗鱼冻之后我就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过几年我就搬家了,原因是我哥他们要换个地方工作。在我临行之前她吻了我的额头并送给了我一块糖,糖的味道很奇特,是红酒味的。我一直把它放在贴近心脏的口袋里,没有开过封。
似乎我们两人就变成了反比例函数的双曲线一样,明明曾经离得那么近,却永远没有交点。
在那之后也就算是各奔东西了。在初中高中的时候似乎也有人向我表白,但是我都拒绝了,因为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来她,虽然关于声音和面貌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还记得曾经存在过这样的一个人。
我哥他们几个管我也变得越来越松了,我倒是对这个感觉不错,毕竟自由总比被禁锢着好,在那之后我也就变得开始没什么心情学习了。
有一次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被打伤了,莫名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打回去,我也没有回绝,只是问了一下那人的样子和名字。那人叫安东尼奥,有一天忘记是在哪里遇见了他,和他打了一架。那人挺厉害的,打完之后我们两个差点被迫退学,好像是他的家长给校领导塞了钱让他躲过了这件事情,我倒没有这么幸运,索性辍学了。
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辍学了,我们两个算是一起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最后我哥找到了我们,把我们两个再次送到学校上学了,这次不再英国,是在法|国的一个普通的学校。
他给我讲起来过一个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也搬过一次家,恰巧就是他将我家已经出售掉的房子买了下来,他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他说他小时候喜欢了她好久。
在之后那个女孩子也搬家了,搬到了法|国,他还在期待这次来法|国会不会遇见她。
我耸了耸肩,表示了这没什么可能,就和地球毁灭的可能性差不多。
他说也是,但是总归也是要想想的。
平淡的过了一两年,就到了上大学,安东尼奥说他喜欢一个叫做罗维诺的男孩儿打算和他一起去学美术,而我就报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学了一年,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退学当上了一名普通的打工的人,副业是写小说,算是小有名气。
那之后我又结识了一个女孩,性格不错,确定了恋爱关系半年之后就打算结婚了。当时的婚礼是由我哥一手操办的,顺带幼年的邻居也被请到了,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变化,大约还能记起来名字,简单的叙叙旧之后婚礼就开始了。
直到我到神父的面前我才看了他一眼,在他宣读昂长的结婚誓言之后女孩子接了一句Yes i do之后我才回过神。
“请问您愿意吗,亚瑟·柯克兰先生。”
“No.”
神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带着我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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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过这么不称职的神父大人。”
“哥哥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会跟着神父一起逃婚的新人,小亚瑟我们彼此彼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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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忽然回忆起来关于幼年的所有关于她的记忆。神父的影子和她渐渐重合,虽然我不清楚这几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从一个大众女神变成了一个胡子大叔,不过我还是确定着我的心还在他的身上,就算性别相同。
那块红酒味的糖,现在还放在最贴近我心脏的口袋里。